暂时离开。
故事没有情节,所以才需要拼凑。当一切都成了碎片,被牢牢的钉在青春的墙上,梦却往往还没有开始,然而我们依然做梦,
虽然梦外面的世界真实而可信,但我们还是爱做梦。
陌生的城市,冷冷清清的夜景,月亮模糊的耷拉着脑袋从天的一边移向另一边,四周露出诡异、萧瑟的气氛。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南方城市,湿冷的空气在隐隐的寂寞中消散开,像泛滥的无形病毒,在黑暗中跳跃,那么完美。
下班回家的路上,许多赶着上晚自修的学生,和谈笑的情侣。我穿梭在这群快乐的孩子中间,感受着一个人的寂寞的心情。路上,音乐可以听到音响店播放着水木年华的《在他乡》,柔美的音符在完美的跳跃,就像是这路上的情侣温柔的抚摩。我只是站在公交车牌前,陶醉在音乐中,等待回家的公车。
开始习惯这种平静的生活,固定的上班时间,固定的休息时间,固定的天台看星星的时间。只因为自己一个人徘徊在陌生的异乡。我努力的让自己融入到这群说着本地口音的人当中,自己却在他们的谈话中找不到任何温暖的东西。感觉正在被抛弃。耳边帕格尼尼的音乐已经忘记了那种旋律,到处飘扬着现代流行的电子音乐,怪异而刺痛。
这个城市总是阳光明媚,却干燥而潮湿。粘满尘埃。
我是个单调而简单的人,思维和常人一样单纯,只是感觉身边一大群幼稚的孩子,总也长不大,容易受伤,容易堕落,却不肯站不起来。其实我看到的陌生城市的天空依然是蓝色的,和当初的内蒙草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不一样的是,这里没有一望无际的感觉,高楼林立,让人感觉压力和郁闷。
曾经爱上到处漂泊的感觉,感觉自己是自由的,走到哪里,味道就会留在那里,永远有自己的回忆,无需问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可现在一切都变了,生活变的安逸,思想变的单纯。开始不问自己愿不愿意,只说自己开不开心。可却不知道不愿意的时候已经不开心了。所以感觉一切变的迟钝,变的外表整洁,却内心褴褛。
在这之前在这之后,一百年之前一百年之后,上辈子下辈子,我们是什么样的,每个人都在幻想,现在我们是爱幻想的孩子,但是不幼稚,因为理智多与幼稚。我是这么和身边的人说的,我不幼稚。在这样的城市,必须适应多边的气候,在喜欢下雨的同时,不能让自己过于放纵。很简单。
城市里都是陌生的人,看到他们的面孔,然后是同样的皮肤,最后是不同的灵魂,相同城市滋润着这些不同灵魂的人群,就这样生活在其实并不干净的城市。
我们无法逃脱,也不想逃脱,我们无法休止,也不想休止。
时光就像书,一页一页的翻着,很快。就像当初看《幻城》一样,一口起读完。我不崇拜四维,但是我惊讶他这个年龄写出的东西,因为我的眼泪。并且想到高中时未完成的愿望,写自己的小说,直到现在,一直找同样的借口逃避 — 时间。其实,我想做自己喜欢并开心的事情,但总是做不到让自己满意,并且真正的开心。
喜欢完美的东西,却懒于创造,也许这就是这类人的悲哀。好象直到现在为止,我一直是喜欢草原的,喜欢在那里做梦,喜欢那里可以摸到天空的感觉,喜欢自己被空气净化。感受来自自然的纯洁。于是,我觉得,那里是完美的,就这么单纯的想法。
晚上同寝的室友问我,你生日了?我楞了半天才回答,今天几号?生活让我变的迟钝,这是真的。然后晚上收到很多人的短信,全部是生日祝福,我说,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过生日了。为什么?室友问我,因为每年的生日都是我自己在外面,没有人记得,包括我自己。
很长一段时间,晚上沉溺的噩梦,脚上的烟疤,没人会知道,水房的水龙头是谁开到天亮。然后总有烧伤的腐烂的味道。只是,我已经习惯。那段时间,人不像人的生活。只是为了逃避和忘却。
一切的虚幻是在现实死亡中绽放诱惑的绝美。
习惯在晚上幻想自己是一只猫,冷漠,高傲并且安静,会无视一切放纵的尖锐。等待黎明的灼热的阳光灼伤四肢。
很多人说太阳的阳光过于灼热,会把人刺伤,让人变傻。我只看到阳光照到树上,把影子拖到很长,然后它会告诉我,冬天什么时候来。迫使我走向末路,走向我从冬天离开的地方回到开始的地方,或者全是雪白,或者全是萧瑟。
我只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么完美的前行,泥泞的黑暗中,跌倒的痕迹。角色就是这样扮演的,在演完所有情节之后,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庆幸还是无辜。
终于,我决定曲终人散,到此为止,有句话“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决定离开,对很多人的无心伤害。我在辩护,自己的无罪,可忽略了一种感受。终于在月中动身,离开了自己生存、生活二十年的城市,那个滋润、保护我的城堡,穿梭在陌生城市的尘埃中。
我想我会回来,因为每一次离开。都以为下一次回来,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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