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鱼 发表于 4 天前

听完了这首歌,让我忘了你。

  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在空旷的屋子里发出脆弱的回响,和我心脏里不自觉发出的声音共振出寂寞的合旋。寂寞时,姐姐习惯燃起一支烟,看着袅袅的烟雾在空气中扩散成美丽的氤氲,我可以笑得像个孩子,但我不想让自己的肺变成一个毒气室,于是,在寂寞时我让自己包裹在音乐里。有时候,在一首歌的时间里就能改变好多事。
  我随手拿起CD架上了一张CD放进CD ROME,那是一张名叫《IN THE SKY》的专辑――他送我的。工藤静香甜美清澈的声音此时听来,竟显得有些凄利,我听到一个可怜的灵魂发出无助的呻吟:
  I CAN HEAR YOU DEEP IN MY HEART,
  NOW THAT IS THE ONLY THING TO EASE ALL MY HEART,
  NOW THAT IS THE ONLY THING TO EASE MY HONELINESS.
  I TRIED TO HIDE MYSELF AWAY LIKE A DIRD IN A CAGE.
  记得去年冬天他将CD放在我手里时自己是何等的欣喜。那是一张我找遍了整个上海都没有找到的CD。我问他怎么弄到的,他只是笑着告诉我其实那并不困难,然后脱下大大的BALENO风衣,披在我身上。衣服上留着他身体的温度,我被紧紧地裹在里面,看到了CD封面上工藤静香满脸幸福的模样,揣想着自己的脸上的笑容应该也有一样弧度。
  他说:听听吧,你喜欢的歌。我带上耳机,听到音符像山泉一样在我的耳膜之间流泻,轻快的,跳跃的,甚至可以是永恒的。
  AND THE SKY HAS BEEN ALWAYS THERE JUST LOOKING ON
  ALL THE SKY HAS BEEN ALWAYS THERE JUST LOOKING ON
  ALL OUR DEEPS WITH A SIGH

  静香把幸福也灌在了唱片里了吧?我仰起头,看着他咖啡色的眸子,他微笑着点点头。
  那时候的自己也是幸福的。

  然而后来他确确实实在一个没风也没雨的大晴天,在我的生命里跑远了,没有丢下一句话,天空中只是挂着一丝丝轻描淡写的蓝。后来想起时总是会嘲讽这样一个天气,符合这种场景的不应该是飘着凄凄惨惨的小雨或是天空中布满密得令人窒息的云絮的天气吗?
  他已经走得很远了,我试着去回忆他的模样,每每却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而已,我以为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得忘了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时不时地出现在日记本里,残忍地在我的心上划过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口,连岁月都挥之不去。朋友告诉我爱一个人爱得越深会越记不清他的样子,我只是笑笑,无语。
  我依然会在一个个晴朗的午后街头寻找那个穿着宽大的蓝色BALENO的身影,近乎疯狂地找遍可能容纳那个身影的地方,一次次的绝望之后我知道爱不会再回来了。爱情没有变质,它只是过期了,变得不再新鲜。
  常常在OICQ上和一个与他有着一样网名的人聊天,虽然他们两的风格毫不相像,但我还是执拗得相信他就是他。我怎么才能忘了他,我无可救药得问了自己不下上千遍。
  那盒CD一直摆在CD架的最上端,曾经想过把他丢掉,可是要松手的一刹那我还是将它紧紧抱在了怀里,我看到工藤静香的眼睛里流露出哀怨的眼神,通体发出寂寞的惨白的光。
  那声音还在唱着:
  I COULD NOT HEAR WHAT YOU TIRED TO SAY THAT IS WHY WE END UPBEING CLOSE
  IF THE LIGHT MEETS THE SHAWOW.TEARING ONE ANOTHER PART.
  我不知道原来缈远得几乎要看不见的记忆竟然还能揪起心中的痛处。自认为早已遗忘的人和风景原来只是在心底的一个角落悄无声息地休憩着,它们随时都会醒来,毫无征兆地醒来,在一场雨后,在一首歌时就醒来了,让人来不及招架。就像一个早已愈合的伤口,表面看来它与完好的皮肤之间已没有了任何罅隙,可是在偶然间触碰到的时候,伤口依旧会隐隐地开始作痛,好让你知道曾经真的有东西在你的心里住过。
  我用两年的时间爱上他,用四年的时间去爱他,到底还要用多少的时间去忘记他?
  希望,希望听完了这首歌后,那伤口和印迹会在脑海里快速地抹去。仅仅在短短的4分35秒里,一切会自然而然地解体,不要让一些东西再继续在我的心里住下去。
  看着播放器上的时间显示,还有1分12秒,我闭上眼睛,虔诚地开始祈祷:
  听完了这首歌,让我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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