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地狱之火在身边熊熊燃烧。我们拈花微笑。
那些个岁月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即便是分别,仍然是。
长相忆。
——题记
逝去的青春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让我在烂漫的阳光底下睁不开眼,热泪盈眶。它们一点一滴地在我的生命里勾勒出排山倒海的琐碎和永远不会凋零的樱花。。青春如同一杯苦酒,在口中永存,在胃里灼烧,让人浑浑噩噩,终日不知所踪。我就倒在这杯酒中,逐渐下沉,下沉……
小的时候就听姐姐说,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我一点也不怀疑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可以逃脱这个法则,现在却发现自己原来也逃不掉这场宿命。当有一天,我突然发现那些曾经在我生命里走过的人,他们都不在了,我就好想好想回到过去,我真的想知道那些说着要和我一生一世做朋友的人,他们还在不在那里等我。可是我已经好久没有站在空旷的操场上看云朵是怎样地浮游,看门口的老爷爷是怎样地晨练了。高中的校园很奢华,可是我想念初中那个宽敞而又孤单的操场。最近走过那里,才发现它换了大门,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像被人揪了一样,疼得我不忍再想下去。
昨天在街上碰到V,她说早就把初中的朋友忘记了。当时我笑地很安静,可是心里却一层一层地泛着波浪。
Ivy,这世界上除了爸妈最了解我的人。
Ivy是个表面上很坚强却依然需要人疼的女生,这一点在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因为我一直以为她就那个我依赖的人,她就是那个永远都不会流泪永远支持我的人,可是直到她离开,直到没人在我身边照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每个人都是需要关心和爱护的。
那时候上初三,每天晚上9点才能回家。她总是在大呼“饿死了”的同时塞个面包给我,然后拍拍我的脑袋说:“只是和你客气一下而已”。接着便丢下面包一个人跑开了。和Ivy一起回家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给每条街道起上不同的名字。那些可笑的诸如“中国柳树村”之类的名字经常会逗的我们前仰后合。可是现在我经过那里的时候,却再也挤不出一丝微笑。所以我总是加快自己的脚步,生怕眼泪落下来被街上的小孩子嘲笑。Ivy经常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说:“我们是上帝创造的天使,怎么可以轻易对自己失去信心呢?”我看着她不停忽闪着的大眼睛,心里总会觉得异常的温暖。每当我想起那眼里闪烁的信任和支持,就会一直坚定地走下去,永远不选择放弃。
其实Ivy一直都是让人不太放心的孩子,她给了别人太多的关注,所以需要更多的爱来弥补空虚。我一直希望我是雅典娜,可以给她更多的快乐。
琳,我最疼惜的人。
她很容易悲伤。她好象是不懂得张开结界来保护自己,而时常一个人哭泣的仙女。琳有这世界上最美好的笑容,却总是让我担心。也许吧。她的眼神悲凉,忧郁,更多的是对这世界的怀疑。她不是基督的信徒,却一直虔诚地想要感动上帝,而我总是认为她是在慢慢走向绝望。琳甚至问我,有一天我们会变成陌生人吗?我说,怎么会,我们是好朋友啊。她说,是吗?可是你不认为友情是会被侵蚀的吗?比如在利益面前,比如在更多的选择面前,不会变吗?听着这些,我觉得心里一阵阵疼痛。
她是经常写信给我的人。快要中考的时候,她写信来说快要坚持不住了,我想说我也是,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因为我知道一旦我放弃,那么她也会不再回头。于是我对她说,不要紧的,我们一起面对。她说好吧,可是我知道将来发生的事情也许彼此都无法互相担待。
琳一直向往复旦的校园,那是她做梦都会去的地方。而我相信琳可以成为真正骄傲的公主。有一天她和我说,希望我们的大学会在一起,我没犹豫就说好。可是我和她都一样惧怕未来。那些关于梦想的话题,有时候我们会刻意地避开。有一段时间,我总是习惯性地发呆。我常幻想着我们正走在复旦的校园里啃四六级的单词,或者在外滩繁华的灯光下歌唱我们的年华。
Sweet,偶然遇见却想要一辈子珍惜的朋友。
当我一次次打开抽屉,看到一起写过的信,一起拍的照片,一起画的画,一起走过的路,就会有种沧桑的感觉。在后来寒冬的某个我以为自己已经遗忘悲伤的日子里,看着漫天的白雪从树梢落下如Sweet的笑容从记忆里一一浮现,还是会泪流满面。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新校区的操场上,离的很远,却仍旧可以清楚的认出她的背影。那一瞬间的感觉让我不能忘记。
还记得那次去看她的演出,心里羡慕极了她悦耳的歌声,她的美丽和她的聪慧。其实更多的是嫉妒,不过我没和她说过。也许是因为那时我们太小,不知道友谊它到底可以承载多少重量罢了。
她很活泼很外向,因此很容易受到大家的喜欢和关注。每次她成为焦点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她。其实现在想来,朋友的诠释也许真的不是一点点的陪伴所能囊括的。如果现在依然可以这样远远地看着她,我想我也会是快乐的。
最近她写信问我还有没有轻易掉泪。我仔细想了想,原来好久都没有了。是因为我改变了还是我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什么东西了?我不知道,我想就这样一直糊涂下去,等到一切都慢慢淡忘的时候,再来重新温习这段岁月,这段属于我们的青葱年华。
菲菲,我的闺中密友。
她说:“那个在吵架的时候静静地听你发脾气,等风平浪静之后再来找你算帐的人就是朋友。”三年里,她是最后一个找我算帐的人。
那时候我们总是一起去语文办公室,然后抱着一大堆练习册回到教室,在黑板上写下不合格的同学的名字,以为这就是我们最光荣的使命。菲菲其实是了解我的。她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懂得我是不会轻易哭泣的。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没和我说过,她总是默默地在我身边,无论受了什么委屈都放在心里。
上了高中以后,菲菲是第一个给我打电话的人。以前我们都不太愿意说话,可是那次却说了好久。她告诉我如果将来我们在一所大学,那她就什么都不缺了。我在心里说是啊,那时候我要静静地听你发脾气,而且永远不会找你算帐。
现在,我突然觉得青春像是张黑胶唱片,嘶嘶的有着沙哑音质,却模糊地恰如其分,让人留恋。此时,我看到对面楼的灯一一熄灭,像是某种感觉在黎明前舍我而去。可是这次我没有流泪。我永远相信奇迹就在某个拐角处正向我走来。我要在某个燃着烟火的五月去看樱花,去一个雪深的地方寻找北极星,去西藏求证一个关于友谊的传说,去聆听王菲关于流年的歌声。
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想也许每个人都学会了在离别的时候不流眼泪。我把这些文字晒在阳台上,等风吹干。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就等在黎明的挣扎中,感受未来的阳光。
后记: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明天,而那些已经沉淀下来的流年会永远留在我们编制的梦中。我们都明白,只要心中有爱,记忆可以让我们今后不再悲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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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秋雨中,浅浅石溜泻。
跳波自相溅,白鹭惊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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