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学会隐藏,让任何人都看不到伤口。
——题记
中午的教室有些空荡,男生大都下楼打篮球,而女生都出校轧马路去了。教室的最后有三四个男女生在嬉笑,我靠墙站着,安静的微笑观望。
我总是如此,站在所有的人的世界的外延。
崔崔忽然走过来,她微笑着抱抱我,我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崔崔拍拍我的脑袋,看着我。她说,嘉,我觉得你很脆弱,你比你的外表还要脆弱,一点都不坚强。
我听后仍旧低着脑袋,只知道微笑,没有言语。
教室是朝南的,于是阳光轻易的流淌进来。地面上有着我侧身的影子,只需稍一偏转头,阳光就落入眼睛,晕眩的感觉。同桌笑着说我的眼睛便有了流光异彩的错觉。
我喜欢睁大眼睛盯住太阳,持久的,不肯低头。眼睛生硬的刺痛起来,也不管不顾,直至眼泪掉下来,一滴,两滴,很多滴...
如此倔强的孩子。
曾经有个有着干净外表,温暖笑容的人会在我努力看向太阳时用细长的手指遮挡住我的视线,轻声告诉我这样会弄疼它们的;会在我哭的时候借给我肩膀,让我K;会在我骂他是笨蛋的时候说我是可爱蛋。
可今天,没有人再在我傻傻说要生病的时候大声骂我;没有人再容忍我的骄纵与任性;没有人再微笑着说早已习惯我的跳跃思维。
我努力踮起脚尖,看见我熟悉的你的背影,却再也没有了回首,我不知道我是该微笑亦或哭泣。
计算机课时,YY跑过来和我坐在一起。两人偷偷分享一副耳机,脑袋凑在一起,开些小玩笑,然后笑作一团。我是喜欢这样的感觉的,快乐好似如此轻易。可YY突然就说,你这小姑娘,看上去是蛮开心,蛮快乐的,实际上笑容背后是我看不到的落寞。
我保持微笑与沉默,手脚冰冷,是被人看穿后的余温。
学期的最后,班主任过来家访。她对我的父母说,她很乖巧,至少装的很乖巧。后面半句加重了语气,我猛的抬头,不知所措。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措辞如此犀利,至少我是真的想要将自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乖的孩子,尽管失败,但我真的是有努力过的。
像往常一样坐地铁回家,在角落里看见一个女孩。她靠在那里,抱着一个大大的书包,头埋在书包后,看不清容颜。我总觉得那姿势不对,却又说不出什么不对,也就自嘲的笑笑,笑自己的敏感。直到我看到她抬头抽抽鼻子,我才知道,是她在哭,她将脸藏在书包后,默默的哭泣。
也许,这个车厢,除了我,无人察觉。
我一直看着她,一站又一站,在心中对自己说,你看,这个城市有那么多隐藏着伤口的人,若不是偶遇,谁又会看见谁?
上次写的竞赛作文发了下来,我拿了蛮高的分,可在最后,我看见了四个字的评语,好消极啊!我盯着那个感叹号傻愣愣的看。最后露出一个微笑,没有任何含义的笑容,如此而已。
我习惯的侧转身子,想要望一望那彻蓝的天空与眩目的阳光,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原来是身后的男孩觉得阳光刺眼,拉了窗帘,硬生生的将它排挤在窗外。等我和他争执后再拉开窗帘时,阳光却早已躲在了云朵的背后,消失了踪迹。
很多事物,并不是看不见就代表不存在。
也许,只是学会了隐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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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不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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