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眼无神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卧在对面墙上的苍蝇发呆。
过了好久电话铃响了起来。
“喂,是我,流鼻涕。老源在吗?”
我无精打采的回答:“在...找你亲爹干嘛?”
“怎么了? 你怎么听的跟个中年丧偶老大爷似的?”
“无聊呀!真他妈无聊呀。”
“出来找找乐子嘛。”
“外面有什么好玩的?无非就是卡拉OK,迪斯科,泡MM, 还有什么?”
“看来你病的不轻。”
“我好想干件我以前没干过的事,但怎么想也想不出没干过什么?是个人改干和不改干的我他妈都干过了。除了抢银行(哥们没那胆子,怕死。),搞政变(哥们没那本事)。无聊呀!”
“得了!强J只大母猪吧。”
“好主意!”我立刻精神了起来。“
“卧槽,尼玛以为你是发情的公猪呀。再说我那里去给找母猪去?”
“唉!我真他妈不幸呀!天呀!!!”
“对了!你好象没失过恋吧?我记得每次都是你把人家给甩了的。”
“对呀。”
“得了,哥们配合,跟你玩次失恋吧。”
“开什么玩笑?我现在又没有女朋友,玩你妈去呀。”
“听说过心理暗示吗?美国有一个人被关在冰库里,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时,他已被冻死,但最可笑的是人后来又发现,冰库根本没开电,冰库内根本就是正常温度。 这就是心理暗示,那个人一直暗示自己处在零下几十度的环境内,所以暗示自己会被冻死。”
“这跟失恋有什么关系?”
“现在你就暗示自己将要失恋。你不是没失恋过吗?尝试一下嘛。”
“有点意思。但...”
“首先你就先暗示自己有一个女朋友,叫...就叫林菲吧(这样你就可以很容易把她的长相想象成王菲。)你们俩人相爱了,爱的天昏地暗,海枯石烂,你死我活,不可分离。但...你们的差距太大了,她是北京精华大学的研究生,而你却是个目不识丁的倒爷。社会的舆论,家庭的压力,使林菲不由得不想到跟你吹,吹灯拔蜡!“
“等等,我去喝瓶酒,让自己感情和想象力丰富点。”我提议道。
“对,喝点去,你这人一喝酒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是真是假,谁好谁坏了。你先酝酿去,我呆会儿找个妞,让她给你打个电话,提出分手。”
“成!你办事我放心。”
一瓶“五粮液”灌下去后,我真晕了,一头栽到床上,胡思乱想起来。我隐隐约约记起我和林菲的美好时光,我们一起散步,一起聊天,一起钓鱼,一起坐在海边看日出,最后还记起我的初吻和我的处男身...我深深的爱着她。
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我接起来一听是个很陌生的女人声音。
“喂,你好,请问你是老源吗?”
“对,我是,您哪位?”
“我是,等等...噢,对了!我是林菲!”
“菲菲,你终于来电话啦。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想死你了!”我立刻进入角色。
显然对方在强忍着,好使自己不笑出来:“我...我功课忙嘛。”
“那你应该给我打个电话,报一下平安,我好担心你呀。”
“对不起啦。我真的忘了。咱们事先在一起之前就说好过,各忙各的,谁也不要影响谁。”显然对方也有点进入角色了。
“但...我爱你!菲菲,我们结婚好吗?”我有点语无伦次。
对方显然有点没反应过来:“...啊?”
“结婚,我决定了,娶你。我知道我不配,我会让你丢人,但如果有爱,我们还怕什么。”
“源,你别傻了,我们不可能的,”(这姑娘反应能力说实话还不错。〕
“为什么?你不爱我?”
对方等待了片刻,然后回答道:“爱过,但现在不爱了?”
“不可能!!!”我几乎吼了起来。“你不可能不爱我,你骗我!”
“源,说实话,我爱上了我的一个同学,我们已经决定要结婚了,结了婚我们准备一起去美国留学。”
我的心破了,被她那像利剑一样的言语刺的鲜血扑扑往外喷。我干了一件我觉得这辈子最没出息的事情,我哭了,哭的像个小孩子,我哽咽着说:“菲菲,你为什么这么绝情?为什么?为什么?为...“ 我说着说着愣是卡住了壳。
“林菲”还添油加醋:“怪老天吧!谁让你这么没文化,人家问你认识鲁迅吗?你回答,昨天晚上刚跟他一起吃过饭。还有...算了,不说了。我们分手吧!我决定了。”
“真的就完了,我们...(忘了认识多少年了。)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这样付之东流吗?”
“对!没有挽回余地了。”
“菲菲!”我几乎是在惨叫。“别离开我,求求你,我给您跪下了,别离开我...“
说到这里“林菲”却已经把电话挂了。
我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哭的不能自己。我的心碎了。
我用自己最后还仅存的一点力量拨通了流鼻涕的电话。
“流鼻涕,我他妈失恋了,好痛苦呀!!!我他妈受不了了,哇哇哇...“
流鼻涕很严肃的高声说道:“草泥马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别哭了。一个女人嘛!靠!算你妈逼个叼?走!今晚我陪你喝酒去。”
坐在酒吧里我一边喝酒一边哭,流鼻涕则是坐在一旁唉声叹气,时不 时还损我两句,说我就他妈一个软蛋。
这是,酒吧的老板娘走了过来,问:“哟?这老源今天是怎么了?(她跟我们很熟。)”
还没等流鼻涕回话,我就先抬起头,甚至有些自豪的大声说道:“老子他妈失恋了。”
“啊哟,失恋是常有的事啦,你还年轻...“
我还没听完就打断,说:“我不要听!不要听!你们都在笑话我,哇哇哇哇...“
老板娘无奈的走开了。
走在大街上,迎面走来五六个年轻人,中间还有一个女的。我不小心狠狠的撞了其中一个人的肩膀, 那人立刻骂道:“你妈的,走路不带眼呀?”
我回过头大骂道:“我草你姥姥,找茬是不是?老子今天反正失恋,正想找人打一架过过瘾呢!”
谁跟我这种人一般见识呀。那帮人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我反倒还得理不让人了,正要追上去继续评理时被流鼻涕一把从后面拉住:“走走走,回家了,回家了!”
到了家后我又哭又闹,见东西就砸,见墙就往上撞,吓的流鼻涕哇哇大叫。最后折腾够了,我往地上一爬,狂吐了起来。吐完后跟个死人似的就被流鼻涕扔到了床上。我在 迷迷糊糊睡着之前还听他嘟囔到:“妈的,怎么玩个失恋还这么当真?真是他妈一煞笔。明天再他妈这样,老子给你送疯人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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